林月见低着头:“都是一些老毛病了,偶尔发作,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多谢娘娘关心,臣女让您见笑了。”
琴棋书画不会,女红针织不行,体虚气弱毛病多。她都把自己说成这样了,她们也该放弃她了吧?
丽妃果然松开了她的手,闲扯几句不再问话。
贵妃一直含笑不语,林月见欠了欠身,刚准备回到座位上,却听见一道有些尖锐的女声道:“恩宁郡主也太谦虚了,我可听吏部侍郎家的刘小姐说过,恩宁郡主弹得一手好筝。郡主为何要藏着掖着,我还准备洗耳恭听呢?姑姑,不如请恩宁郡主奏一曲吧!侄女还想向郡主讨教呢?”
林月见这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还没坐下就听见有人挑衅了。林月见实在是忍不住翻白眼了,她都已经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壳里了,怎么还是有人不肯放过她呢?
她定眼望去,挑衅她的姑娘,她并不认识。既然都不认识,又哪来的仇怨非要跟她过不去呢?
“我与刘小姐的确有些交集,只是我那琴艺实在难以拿出手。奏来不过是悦己罢了,是刘小姐谬赞,这位姑娘又当真了。”她微微对那姑娘颔首,落落大方地落座不再看她。
她以为这话题算是过去了,没想到贵妃又开了口:“丽妃,你这个侄女的琴艺可是誉满都城,与那侍郎刘家的小姐可是不分上下。既然那刘家小姐都说郡主琴筝之艺超然,不如让她们各自都展示一番如何?”
丽妃浅笑,在她看来贵妃打着什么主意,她心里已有计较:“妘珠这丫头就是个心气高的,都怪臣妾平时太惯着她了。在贵妃面前,也没大没小的,臣妾以后定会好好管教她。”
这倒是丽妃小心眼了,刘贵妃倒是没有介意皇甫妘珠的放肆。刘贵妃是何等精明的人物,林月见越是把自己说得底到尘埃里,她就越是觉得这丫头不简单。
刘贵妃站了起来,望向远处的林月见:“恩宁郡主,皇甫妘珠与刘佳儿两人的琴艺可谓是都城双绝,妘珠都说要向你请教了,你又怎好拂了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