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刮毛的大灰狼的脑袋都要扭断了,呲牙咧嘴的抗议,但它刚刚呲牙一下就被她一巴掌呼脑袋上了!

呵斥道:“别动!再动把你一身毛都给你剃了!”

井水的妙处,真的好,狼的聪明到能懂人言,省了很多的麻烦 ……不服就揍!

“嗷呜!”那灰狼不甘不愿的老实的躺在皮子上,发出了生无可恋的嚎叫。

“好了,起来吧!”顺手还往狼嘴里塞了一颗黑漆漆的药丸,不等反应过来已经给捅进了嗓子眼里,“咕咚”一下就咽了下去!

接下的狼都是这般的操作,一边的孤狼抱着自己的母亲,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黑色的药丸。

因为山洞里还留着他们的一些物资,她翻出来一个包裹扔给了他!

“你去给你娘换一身衣裳,这是我的衣服都是干净的,我们在外面等着你!”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大雪。

受伤的狼群已经被包扎完毕,不过席然她准备找大白狼谈谈,她想把这群狼带回去,它们与其他的狼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是品种问题,还是它们受到了什么影响居然这么的庞大,力量与美完美的结合。

就算是阎恒在承天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狼。

在没有喝井水的时候就这么大,而在喝过井水之后他们好像有了二次发育一般。

有点与大金类似。

她看着端坐在面前的大白狼,觉得叫大白太不威武了!

“大白啊,不如给你改个名字好不好!?”她坐在它的身侧,手在它厚实又软乎的耳朵上揉着。

“嗷呜!”大概的意思是你高兴就好!被揉的很舒服,它慢慢把自己厚重的身体靠在她的身上,一脸享受的模样。

它长的雪白,又这么丰神俊逸,威风凛凛的,不如就叫啸月吧!?

“啸月如何?以后你就叫啸月吧!?狼不是都喜欢对着月亮嚎叫吗!啸月?啸月!?”她觉得这个名字特别配它,怎么都比大白强一点吧!

阎恒在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一人一狼亲密的靠坐在一起,而自己的媳妇还十分开心的给对方起着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只狼与娇娇和营地里的另外几只不太一样。

它身躯是狼,但内在好像住着一个人一般!?太过聪慧了。

“战王,我们好了!”孤狼领着他的娘亲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时候他们才看清楚她的模样。

她如今的面容十分的疲惫,而且苍老,一双眼眸中都是死寂,也带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沧桑。

席然这时候才想来没有给对方鞋子,那双脚上都是各种的伤痕,而脚裸处用绳子捆绑过的痕迹十分的明显,已经青色了。

“用皮子把她的脚裹上,不然不用回到边城她就会被冻成残废!”这时候孤狼才想起来,自己的娘亲没有鞋子。

这一次离开的时候他们不能再从原来的路回去了,一来的危险,二来就是太不方便,来的时候是向上走,虽然费力但也算能走。

但现在想要在这么大的风雪下去,那就只能是滚下去了,那种感觉席然不想在体验第二次!

啸月带着它的狼群在前面打头,带着他们离开雪山。

他们走的是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这里应该是从来没有人类涉足,或者是说人迹罕见。

他们穿过了一条条的坎坷难行的山沟,又越过满是积雪的山峦。

“我们还要走多远!?”他们的食物不多,如果太长时间的行走,势必要从空间拿东西出来的!

“嗷呜!”啸月回了一句,然后接着往前走,狼群们好像是不知疲惫不停的跟随头狼前进。

在路途中她给受伤的狼换了几次的药,然后接着前进。

风雪之中迷了眼,雪势越来越大,无法前进。

“我们找个地方避一避雪,这雪太大了!”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了两日,站在原地远远望去是一望无垠的银白,不知道哪里是东南西北。

这附近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山洞,只能让狼群们带着他们前进。

但是没想到头狼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地方。

席然看着面前倒在地上三米多高的石板,把上面的雪扫净后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她凭借前世的经验对阎恒道:“这好像是墓碑?”

而这无字碑好像年代很久远,已经有了风霜腐朽的痕迹,还有很多的抓痕,应该是狼群无聊的时候抓的,还有咬痕,可能是用来磨牙了。

“嘤嘤嘤”从碑不远处的地洞里发出一些稚嫩的幼崽声音。

这里居然是它们的大本营,是幼崽藏匿的地方。

“啸月,这里我也没地方躲啊,你不会是想让我在这里站着吧!”席然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大白狼,神态很无奈的撸了一把它的狼头。

但啸月却咬住了她的衣袖,示意她跟着它。

当他们转到了侧面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个更大的洞,洞里黑漆漆的里面有很重的腥气,应该是狼群的住所。

但这个洞太大了,不像是天然的。

阎恒这一路上因为这只头狼一直都不好接近自己的媳妇,而这个时候就是很好的机会。

他十分自然的把她拉到了身边,指着山洞的洞壁:“这里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还有这里你看!”他一一给指出来。

然后顺着这些痕迹走进了洞穴中,这里的墙壁上到处都是狼毛,还有一股腥臊气伴随着臭脚丫子的味道……

越靠近洞内,里面人工的痕迹越来越重,而到了最里面居然出现了绘画的痕迹。

靠近地面比较矮的地方都已经被狼给挠没了,只剩下它们挠不到的地方。

画已经不够完整,半壁的画可以看出来画的是一个男人坐在高位,下面跪着很多的人,应该是大臣或者是手下!

男人正在指点江山,第二幅画画的是男人在田间耕种,但另一边却是一群士兵骑着马举着刀而来,应该是敌人入侵。

第三幅画是人间炼狱,男人在一流民中逃亡……

第四幅画的男人换了一身衣服,应该是铠甲?岁月的痕迹已经看不清楚了,大概的意思是他从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