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情绪有些激动的,接着说道“可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带来的,那种人类最本能,最原始的欲‘望。你能够说那只是娱乐吗?就像是没有人比起你,更适合我的身体。你说,这种感觉,难道不是一种所谓的’命中注定‘吗?”
听着苏桐的话,骆钧仁想起自己三番两次在梦里梦见自己占有季郁,和她共享鱼水之欢的情境。
骆钧仁问道“你不是不相信世界上有’命中注定‘这回事的吗?”
苏桐向他解释说“我只是不相信我的命运是被别人,像是放风筝那样的牵拉在手中,随意摆布的。和弗洛伊德一样,比起我的心理,我想,我情愿相信我的身体对我说的话。因为,心理上那些形而上的笼统的道德,还有约束,都是经过教化令我们不得不端正的行为态度。但是身体却不会说谎。有时候,其实只要一个简单的吻,就能够清楚的证明一切。”
到了家。
骆钧仁踩下撒车,不去看她,从语气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简略的对她说道“到了,下车吧。”
等他说完,苏桐回过身,吻住了骆钧仁。骆钧仁将她压在身下。
范云想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抬起头,一直盯着那个“手术中”的牌子愣神,仿佛只要一眨眼的瞬间,就是生存与死亡的间隔。仿佛只要眨眼的一瞬间,他就会错过季郁被推出手术室,就会错过季郁苏醒的奇迹似的。
“范先生。”
范云想回过头,看向唤自己的人。
只见舒艺桁提着外卖袋子,向自己挥着手走了过来。
范云想起身与他握手,说道“舒先生,您好。”
舒艺桁把手中的外卖递给他,说道“毕竟,我也是媒体人。在电视上看到了报道,又给苏桐打了电话,问了形势之后,就自作主张的过来了,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他扫了一下周围,问道“苏桐呢?”
范云想回答道“麻烦你了舒先生,谢谢。不过,苏桐赶去处理一些事情,现在没在医院。”
舒艺桁点了点头,说道“不紧要,季郁也是我的朋友,再怎么说我都该来看看的。重要的是,你现在要好好保重身体,才能够照顾好季郁。”
范云想点了点头。
苏桐在季郁的房间里找好了生活用品,也整理出了一些衣物,装在了一个袋子里面。她没有对骆钧仁告别,径自关上了客厅的灯,离开了公寓。
一声关门声后,骆钧仁只身站在空旷的,黑暗的房间里。
只有被他放置在床头柜上的那盏星星灯发出嬴弱的光芒。
他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看向窗外的小广场。
小广场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排排路灯映射下来的光芒。
季郁站在那里,由于没有基础,又刚开始接触舞蹈,习舞过程中不断地摔倒,再执拗的站起来的身影,似乎还在他的眼前游弋着。
骆钧仁握拳捶向窗台,以此发泄心中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