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将话题递给季郁,然后拉着范云想向舞台下方走去。
季郁一直看向范云想的眼睛,当范云和林幼一手挽着手,路过季郁的身边时,季郁小声向他询问道”你希望我唱祝福你们的歌吗?“
季郁看到了云想轻微的摇了摇头。
台下,众人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这个穿着休闲装,就闯入如此高档的宴会厅的季郁,一个籍籍无名的鼠辈。客人们全都交头接耳的评论她的格格不入,甚至还有一些女士嗤笑的对着她,像是一个小丑一样的指指点点。
季郁却无视众人的眼光,单单看着站在台下人群中的范云想。
林幼一亲’热的挽着范云想,范云想只是关切的看向季郁。他对上她的眼神,又轻微的向她摇了摇头。
季郁转身走向乐队,和吉他手简单的交流了两句,然后重新走回到舞台的中心。
前奏响起。
季郁拿着话筒,开始演唱:
Jolene,Jolene,Jolene,Jolene
I‘m—begging—of—you,please—don’t—take—my—man
Jolene,Jolene,Jolene,Jolene
Please—dont—take—him—just—because—you—can
......
苏桐转过身去问身后的骆钧仁“这是什么音乐剧里面的歌?难道也是上次你说的,《耶稣基‘督万世巨星》里面的唱段吗?和那首《I—dont—know—how—to—love—him》的风格很类似。“
骆钧仁仍然看向舞台上的季郁,摇了摇头,对苏桐回答道”这不是音乐剧里面的唱段,而是四十年代的乡村女歌手——Dolly—Parton的一首歌曲。讲述的是一个被夺走爱人的女人,向夺走她爱人的那个情敌卑微的恳求,想让她把爱人重新还给自己的故事。“
苏桐吃惊道”那这首歌...在这样的舞台上演唱,是不是会显得有失体统,会不会引起骚动啊?“
骆钧仁笑了笑,说道”并不会。林幼一的英文名不就是Jolene吗?她没有事先征求一下季郁的意见,就强硬的把她拉上舞台,让季郁为她唱一首献给她的歌。所以季郁这样做很得体。并且这首歌的歌词里全都是对于情敌的赞美,没有挖苦,敌对的情绪,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的。“
一曲结束,季郁有些怯懦的对着台下,鞠了一躬,匆匆走下舞台。
只有阳台上的四人为季郁献去掌声。
站在人群之中的范云想也鼓起了掌。
台下的众人,虽然感受到台上的季郁,和台下的范云想,林幼一,因为一首歌曲,三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而奇怪的氛围,不过面面相觑后,还是不由得被季郁痛楚,真挚的歌声所打动,也犹豫着,送上了掌声。
走下舞台的季郁,被媒体包围着,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迷途羔羊一样,不知该往哪里逃窜。
媒体的闪光灯对着手足无措的季郁不停地闪烁,并且有眼尖的记者问道”请问您和林小姐的男朋友——作曲家范云想先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在舞台上演唱的时候,二人一直有眼神交流?“还有媒体对她举起了手,说道”季郁小姐,请看这里。请问你和林小姐真的是朋友吗?还是说,你趁着林小姐留美期间,抢了你闺蜜的男朋友?“又有记者提问”季郁小姐,你为什么要穿着便装出席林小姐的欢迎会呢?是在表达自己对于这场宴会的抗议吗?是不是想要表达自己对于林幼一小姐的爱情和前途,表示不祝福的意思?“...
一旁的林幼一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不去上前阻拦。
范云想抽出自己的手臂,欲向季郁的方向走去。
林幼一拉住他,问道“你干什么去?她唱了羞辱我的歌,谴责是我拆散了你们,其实她才是第三者,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自找的。”
范云想回头对她说道“难道这一切不都是你搞出来的吗?”说完,便继续向季郁的方向走去。
林幼一有些气愤的说道“这是我的宴会,今天是我的日子,你确定你要这样让我难堪吗?”
范云想停住了脚步,只能远远的看着季郁承受着所有人的谴责和拷问。
在阳台的四人前去帮季郁解围。
骆钧仁扒开媒体,季郁正试图用手去遮挡住闪光灯。他把狼狈不堪,惊慌失措的季郁一把给拉了出来。
又有一些媒体挡在季郁前面继续追问“请问你和骆钧仁导演又是什么关系呢?”挡住了二人去路的一家记者又问道“骆钧仁导演,请问你为什么会在当事人都还没有作出回应的时候,解救这个不懂感激,想要撬走自己闺蜜男友的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呢?”
骆钧仁把对着自己的提问的记者手中的仪器摔在了地上,回答道“因为我不像有些男人那样,只会躲在女人身后,是一个孬种。并且,季郁和范云想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今晚不过是作为我的女伴出席这场肮脏的派对。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便拉着季郁准备离开会场。
那名记者居然又执拗的追了上来,拉住季郁的胳膊不放。
骆钧仁掰开他的手,厉声命令道”放开!“
那个记者紧紧跟随,说道”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好吗?季郁小姐,请你回答我最后的这个问题,我就放你们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