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想拉住她,有些迷惑的问道:“你怎么会欠钧仁的钱呢?怎么回事?”
季郁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差点说出了她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她只好向骆钧仁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骆钧仁浅淡的说道:“不是我说漏的,不关我的事。”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范云想低头看着季郁,问道:“到底是什么钱?为什么不管我要?要像钧仁借呢?”
季郁低着头,不啃声。因为她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她既不能说,自己差一点被林幼一卖给导演。也不能说骆钧仁从酒店的卫生间里救出自己。更不能说,是骆钧仁替她为林幼一设下圈套,让季郁的父亲欠下高额赌债,而还的钱。
还有,自己在下定决心离开范云想,离开萣懿,这座她爱的人所在的城市的时候。是骆钧仁用她所欠的这笔钱,将她留住的。
可是她又不会编什么谎话,能够打个马虎眼,就糊弄过去。
范云想见她不说话,便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说道:“小郁,你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郁欲逃脱他的挟制。
范云想制止住,在她的肩膀上下了些力气,摇晃着她,有些焦急道:“不要逃跑,你回答我。”
骆钧仁站在窗边,背对着二人,看向窗外。留心二人的交谈。
苏桐走到骆钧仁身边,拉了拉他的胳膊,说道:“那你清楚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季郁抬起头,看向范云想,眼睛里雾蒙蒙的。语气和缓,平静的说道:“你是我的朋友,骆钧仁也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向他借钱,而要向你借钱?”
范云想愣了一下。
苏桐转身说道:“小郁,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伤害云想感情的话来呢?”
站在窗边,不动声色的骆钧仁,略微侧过头去,用余光去看她。
季郁突然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她用手按了按额头和眉心之间的地方,然后清冷的开口,说道:“对不起...云想哥。可是,以后我的事,就...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
季郁转身走出排练厅,然后扶住窗台,才能勉强站住。
她从包里面掏出安眠药,倒出四粒,吞了下去。想缓解一下自己的头疼,让自己镇静下来。
她不知道这一切怎么会这么失控。就像是连环套一样,一环套一环,一环紧扣着另一环,叫人喘不上气。毕竟呀,自己现在谁也没有了。
她感觉自己刚刚突兀的出现在排练厅,出现在骆钧仁,范云想,苏桐,三人的面前,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为什么还要去管他们好不好?自己不是都已经清楚,他们...都会比自己过的要好吗?她感觉自己现如今已经融不进这座城市,融不进骆钧仁,范云想,苏桐,三人的朋友关系。更融不进范云想与林幼一的爱恋关系。她想要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见任何人。因为他们曾短暂的出现过,然后,不就是一个个的变心,一个个的疏远,一个个的离开的吗?
云想哥,他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切都没有变?为什么还想要维持原样?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曾经交付给他的那颗心,已经被他弄得伤痕累累,所以它自己走回来了吗?
季郁心想:“我该怎么对你说,你维护的女人是怎么伤害我的?既然你都已经站在她那边了,我现在还来说什么,还有任何意义吗?”
她不是记恨范云想,也不是埋怨范云想。她只是......好怕那个恶梦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