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护士来给秦东旭挂点滴时,才扰醒了他。
季郁用毛巾帮他擦了擦脸。由于他右手挂了点滴不能动,所以便也心安理得,开心的让季郁喂他吃早餐。
骆钧仁坐在一旁一边吃早餐,一边向季郁问道:”你吃过了吗?“
季郁回答道:”吃过了,和云想哥一起。“
骆钧仁对秦东旭笑言道:”多亏了你,接了你的光,很久没吃到丫头做的早餐了。“
季郁看着他说道:”可是以前做的,也不见你吃了几次。“
骆钧仁面露遗憾,低着头一边喝粥,一边说道:”以前没有时间。“
季郁心无城府的说道:“相信很多女人愿意帮你洗衣做饭吧?”
骆钧仁放下饭碗,看着季郁,一字一句的低声说道:“只可惜除了你和我妈妈以外,根本没遇到过那样的女人。”
季郁便只好不再多语。
季郁洗了碗碟以后,顺便在一楼开了去痛片抑制住自己的头痛,服用了两粒,其余的一小瓶装在背包里,上了楼。
季郁削了一个苹果,用小刀切成一段一段的,没有切得很深,可以掰断。给秦东旭和骆钧仁二人分食。
骆钧仁拿一瓣苹果放在季郁嘴边,她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水果刀,便只好不做推搪的,乖巧顺服的用嘴巴接了过来。
季郁怕秦东旭在医院呆的无聊,便把自己的CD机借给他,还拿来了两张秦东旭的偶像——迈克尔.杰克逊的CD送给他,让他听。
秦东旭戴着耳机,抱着圆圆的,他从未见过的复古的CD机,投入的听着歌。
骆钧仁走到窗台边,直接拉开季郁的帆布挎包,拿出里面的去痛片,二人站在窗前,背对着秦东旭。骆钧仁说道:“其实你洗涮完碗碟从走廊里重新回来,我就听到了你的背包里哗哗作响的声音。我知道你一向不吃口香糖,也不喜欢吃糖。所以我就意识到你又去开了药。不是安眠药就是去痛片。当着东旭的面,我没有问你。现在我问你,你为什么又需要这种药?”
季郁从他的手中拿回药瓶,放回到包里面拉好,轻声解释道:“首先我没有像是之前一样滥用药物,其次,我没有药物依赖,药物上瘾。我只是长期头疼,想要得到缓解,想要让自己好受一些而已。钧仁,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你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
骆钧仁眯着眼睛看她,说道:“你是知道如果过量服用去痛片,会造成肾脏受损,汝头坏死或尿毒症,甚至可能诱发肾盂癌和膀胱癌的副作用的吧。”
季郁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我答应你,不过量服用。”
骆钧仁问道:“范云想直到你身体不舒服吗?”
季郁无奈的苦笑道:“为什么我的什么事情,你都能扯到云想哥的身上?我告诉他,或是让他知道这件事情,我的病痛就能够得到缓解吗?”
骆钧仁伸手捏了捏她的后脖颈,语气平和的说道:“思维或是心理上的重负,迟早都会映射到你的身体状况上来的。你说你才多大?就弄得自己一身伤病?我比东旭还要小一些,作为舞者的时候,就是用身体去拼的一身伤,所以才妥协放弃了最热爱的事情。直到现在阴天下雨,我的腰伤和腿伤还是隐隐作痛。尤其你是女人,鉴于对你未来的生活,结婚生子这样的事情考虑,你也应该保重自己的身体。你不是说过不要我伤痕累累的站在你的面前吗?你也一样,不要伤痕累累的站在我面前。你和范云想的情感问题我可以不去过问,可是如果他危急到你的身体健康,对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我就不能不管。我这样说,你能够理解吗?”
季郁一直满含泪水的看着他讲完,然后猛地背过头去。骆钧仁像是站在一个哥哥或是父亲的立场所说的这番话,温情满满的让她心灵上受到很大的感动而颤动。她极力去忍住想要哭出来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