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恒蹙眉,不悦地盯着他:“赶快说清楚!”
秦安强忍着背后的伤痛,嗓音幽凉:“若秦安哄好公主的代价,便是献出这副残躯维护国公府的利益,你们可还愿意促成这桩婚事?”
“难道......公主打你了?”
国公夫人柳眉蹙得越发紧了,眼露忧色盯着秦安。
上次裴钰便被这昭阳公主鞭打的遍体鳞伤,她至今还心有后怕。
难道,这公主也抽打了秦安?!
思及此,连忙上下打量秦安是否受伤。
但一身玄黑锦服上完好无损,不见半点血迹,何来的受伤?
定是被公主苛责了几句,心有不爽。
所以回来故意说这么一番让人误会的话,让他们对他心存愧疚罢了。
这转念间。
她心中的担忧,心安理得消散。
不等秦安开口,她便又继续道:
“安儿,莫要再胡闹,即使是自家门关起来,也不容你这般妄议公主。”
但她却不知道,秦安的背后此时浸满了鲜血。
秦安苍白的嘴角冷嗤一声,淡漠扫过他们:
“昭阳公主的性扭曲,你们早已心知肚明,又何必在我面前这般假惺惺作态,是觉得秦安打不死,还是希望秦安死在公主手中,好了却你们心中所愿。”
当初又为何接他出来。
他的这番话,无疑打了众人的脸。
裴氏四口面上心虚难掩,眼神闪烁。
国公夫人面色大惊,不敢置信的睁圆了双眼:
“你、你......”
她虽清楚公主的品性,但并非秦安以此丢了性命。
只是一心为国公府未来图谋.....
但这话她更没脸说出口,最后无力辩解。
“你这孽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裴景恒见状怒火冲冲的走至秦安面前,抬手欲打下。
但手掌扬至半空,却迟迟未落下。
他愤慨道:“公主乃金枝玉叶,岂能容你如此诋毁!”
秦安冷笑。
他诋毁?
他哪里说的是假话?
“秦安,少在这里装可怜让我们对你心生愧疚。”
一旁看热闹的裴钰眉梢一挑,不相信道:
“公主就算要打你,也会顾及国公府的颜面,岂会要你的命。况且,这门婚事你不是很满意吗?怎么,现在反悔了?”
笃定秦安是想悔婚,但又不好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