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面容平静无波。
“下官并无诬陷,而是揭露郑世子真正死因真相。”
“你分明是想借机生事!”
长宁伯夫人缓过神来,附和怒吼道。
宁愿接受是秦安杀害了她儿,亦不敢相信真凶竟会是太子!
如今,他们全府的依仗,只剩下太子了。
信了秦安的鬼话,那她们定会遭到太子的报复。
届时,长宁伯府危以!
秦安闻言眸色渐深。
这两人简直是油盐不进。
就在这时,秦安耳廓微动。
察觉到大厅暗处传来一阵兵器碰撞发出的轻鸣声,还有窸窸窣窣的错杂脚步声。
显然是有人藏在暗处,将此刻的前厅包围了起来。
守在厅外的薛河也察觉到了异动,立即手握剑柄来到秦安身后。
警惕地盯着四周,随时准备出手。
厅堂里气氛越发压抑。
郑长年额际青筋突兀。
秦安能文善武,身边的侍卫也非寻常侍卫。
府上的那些护院根本抵挡不了。
“秦侍郎!”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儿已死了,我们长宁伯府唯有仰仗太子鼻息,你这般挑拨离间,是要赶尽杀绝吗?”
他声嘶力竭地质问。
“你放屁!”
薛河忍不住爆了粗口,恨不得冲上去揍人。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居然因不敢得罪太子。
宁愿儿子枉死,也要认定他家公子是真凶。
真不知那郑世子泉下有知,会不会气活了过来。
秦安抬手示意薛河稍安勿躁。
旋即,他朝二人淡淡一笑:
“下官既敢如此笃定地上门拜访,自然就有确凿的证据。”
他说完,冲薛河使了个眼色。
薛河见状,从宽阔的衣襟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郑长年手中。
“侯爷请看,此信是太子身旁的幕僚杨硕所写罪状,上面清楚写着是他帮太子献计,利用郑世子之死陷害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