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闯入长宁伯府告知其真相后,郑长年撤掉了监视秦府的眼线。
便知晓,郑长年信了他的话。
郑长年扫了眼四周,发现并无他人朝这边看来,才低声提醒秦安:
“宴会上多多提防裴焕,这小子已经是太子的人。”
丢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秦安微微颔首。
萧云绾曾提醒过他。
但郑长年之举,还是令他颇感欣慰。
既然如此,那他便不会失言。
若日后长宁伯府有难,他定尽力伸出援手。
不过,裴焕是个聪明人。
他应该知道,这么做会招致什么结局。
可裴焕依旧选择这么做。
想必,对方是怕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他知道了。
不知不觉间,赴宴地官员陆续前来。
秦安独自坐在桌案前喝酒,突然感觉身侧有人靠近。
他下意识仰头,正对上一双肃穆的眸子。
秦安并未起身,散漫地靠在椅中,似没瞧见裴景恒般。
竟朝其身后面色各异的几人瞧了一眼,嘴角勾起不屑地嗤笑。
国公夫人抿紧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望着他。
与之相反。
一旁的裴钰目带怒意地瞪着他,似乎他犯了什么大错。
裴焕倒是脸色平静地站在苏柒身侧,却没注意到身旁的女人满眼情愫的凝视着其他男人。
今日到的人还真齐。
这是一起来讨伐自己?
不过,他清冷的目光倒是在裴焕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挑了挑眉梢,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
这小子今日的穿着倒是与往日判若两人,毫无半点恭谦有礼的模样。
难道鼻息太子后,他不再装了?
见秦安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裴景恒厉眉冷竖:
“逆子,见到为父为何不见礼?!”
“呵。”
秦安扯嘴冷笑:“多日不见,裴国公当真是上了年纪。连全京百姓都知晓,我一个养子早已与国公府断了亲,毫无半点关系。”
裴景恒气的差点喷血:
“你,你......”
秦安懒洋洋地摆弄着酒壶,眼也不眨地说道:“我什么?莫不是裴国公老糊涂了,忘记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