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王崇明说的这两件事,他都干过,也是唯二两件他干过赵宝驹也知道的事。

他忍不住啐了一口,咬牙骂道:“这个天杀的赵宝驹,真是个没种的软骨头!”

原来这些贼人是关在一起的,受审之前他们都串通好的,谁都不要说实话,只说他们都是入教不久的,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坏事。

脱罪他们是不指望了,就指望少招惹一份罪状,就多一线生机。

哪知道这赵宝驹这么不经打,才挨了几棍子就把什么都招了。

这个念头划过他脑子的时候,隔壁的惨叫声格外凄厉,让他禁不住浑身一抖,心底那一点恐惧骤然放大,原本坚定的信念也裂开了一道口子。

——反正赵宝驹已经把所有兄弟都卖了,那我为什么还要替他保密呢?

见他神色开始纠结,胤禛暗暗一笑,表面上却皱眉不耐烦地说:“我早说了不必审不必审,你偏要费这个事。一看这个就不是老实招供的,先打一顿再说。”

隔壁突然传来一声高昂的尖叫,紧接着便是低低的嘶鸣声,仿佛是有人疼的直抽气,抽气时又不慎带动了伤口一般。

这人的瞳孔微微一缩,心理犹豫了许久,却还是嘴硬的说:“不用挑拨离间,我们白莲教的兄弟是不会出卖兄弟的。”

胤禛又笑了一声,转头对负责审讯的推官使了个眼色。

那推官当即就翻动赵宝驹的供词,声音不高不低的念了起来。

刑名师爷的声音很平稳,可是这种时候他的声音越平稳了,就越让那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