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以为他是看不起自己,刚进冷笑道:“都已经进了这里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怎么,公子是看不上我等风尘女子吗?”
揆叙并不回头,只是解释道:“小生知晓,诸位姑娘沦落至此,并非本心所愿,又岂会心生轻视?”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那女子有些诧异。
自从被封入画壁以来,她见过的男子不说成千,也有上百了。但哪一个不是垂涎于她们姐妹的美色?
对于这些轻薄儿,她们姐妹自然也不会客气。往往都是将他们的精气汲取得差不多之后,便将那无用之人赶出去。
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进了这里的男人,会有什么正人君子。
想到这里,她再次冷笑了一声,闪身转到揆叙眼前,揆叙干脆闭上眼睛,诚恳地说:“还请姑娘自珍自重,莫要令亲者痛仇着快。”
这句话似是触到了那姑娘的痛处,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住口!”
“姑娘?”揆叙愕然,忍不住睁开了眼,却又在触及那女子雪白的手臂时猛然闭上。
“你为什么不肯看我?”那女子似乎有些疯魔了。
揆叙镇定地说:“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好一个非礼勿视!”那女子嘲讽道,“既然非礼勿视,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被一位夫人带进来的。”揆叙实话实说。
这个答案明显出乎意料,那女子怔怔的看了他半天,忽然懒散地说:“好了,好了,你睁开眼睛吧。”
等揆叙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女子身上已经换了一套明制的华服。
看着揆叙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那女子顿觉好笑,心底也对他添了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