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珍重。”欢郎道。
张生拍拍欢郎的肩膀,又对李明明点下头,李明明微微一福。
张生走远几步,对郑氏叉手一揖,然后便踩着仆人膝盖上了马,两个仆人和书童也上了驴子,一行人渐渐走远了。
李明明终于有了闲心,跟赵如琢道谢,“这种知根知底的状态实在太好了。”
赵如琢微笑一下,倒是个容易满足的姑娘。
又过了两日,李明明找到了机会,劝说郑氏,“阿娘,如今杜将军已是平了乱,我们是不是可以上路了?”
郑氏被兵乱惊着了,想到还要走几百里才到长安,有点忧惧,“我再想想。”
“儿想着,长安是都城,轻易不会有兵乱,还是早日到长安的好。再者说,这样寄居浮屠寺庙,终究不是长法,欢郎还要去太学读书的。”
郑氏想想,是这么个理儿,早到长安,早安顿下,反正怎么也要走的,便道,“也好,”又欣慰地道,“我儿也长大了,知道为阿娘分忧了。”
“阿娘——”李明明挽着郑氏的胳膊,把头爱娇地靠上郑氏肩膀。
郑氏半边身子一木,礼仪终究敌不过母女天性,也伸出胳膊搂住李明明,唉,莺莺越大越像孩子了。
然后便被来问安的欢郎撞个正着。
欢郎微微瞪一下眼睛,便又回复文质彬彬的好少年模样,先跟郑氏问了安,又问李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