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顾舒窈行了个礼,晚晴朗声禀报道:“回娘娘的话,熙嫔今天和昨天喝的安胎药的药渣都查过了,确有红花和麝香在里面。”

顿了顿,晚晴又道:“德妃娘娘的猫儿雪球,奴婢也细细地检查过了。奴婢发现它的毛上沾有一些银色的粉末,便弄下来让齐太医看了。齐太医说,这是一种能让动物发狂的粉末,应当是从西域进来的。”

顾舒窈一听,笑了:“哎呀,怎么这么巧呢德妃?你爹爹是河西节度使,没少给你捎带西域的新奇玩意儿吧?”

都到这个份上了,德妃仍在嘴硬:“西域的东西,可未必就是我的!”

这时候,归念梅身边的大宫女香玉确认了贵妃的确是在给自家主子出头,突然唤了一声“贵妃娘娘您可要为我们家主子做主呐!”,扑到顾舒窈脚边跪下了:“娘娘!方才在后花园里,奴婢瞧得真切,这猫儿雪球虽然扑到了咱们家主子身上,但是主子也不过是晃了晃,并没有倒下……是、是德妃娘娘推了主子一把,主子这才摔到湖里去的!”

“哦?”

顾舒窈挑了挑眉毛。

德妃闻言勃然大怒:“血口喷人!你是哪里的奴才!居然敢污蔑本宫!”

香玉既然豁出去了,干脆就把事情全都说出来了:“而且一开始我们主子并不想到湖边去赏荷花的,是德妃娘娘非拽着我们家主子去的!”

“哪又如何?!是我叫你家主子去湖边赏荷花了,那能证明是我把她给推下去的吗?”

德妃理直气壮。

顾舒窈就任由着德妃叫嚣,淡然地饮着茶,偶尔还瞧上涂姣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