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见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有外族来犯,他亲自领兵,势如破竹一般,一口气端了敌国的王庭。
陶然担心他,和他一起随军出战,他就像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一样,麻木地挥出一刀又一刀。
长刀饮血,在月下泛出绯红之色。
敌国的子民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我们投降!”
一身铁甲的萧衍,早就杀红了眼,正要提刀,就听陶然喝道:“别杀了。”
她的声音柔软,却有力量,“战非罪,你在战场上不杀别人,就会被杀;可他们只是无辜的平民,是战俘。”
萧衍手里的长刀锵然掉落,他也像失去支撑一样,身形摇晃,半跪到地上,“你不怕我?”
陶然:“我怕过,可我们是夫妻,我昏迷了十五年,你没有抛下我,我也不会抛下你。”
士兵们在收编战俘,萧衍摘下头盔,长发散落,青丝被鲜血染红。
他盘着双腿坐下,后背斜靠着身后尸体堆成的小山,面容在月光和刀光里明明灭灭。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每天夜里都挣扎在那个梦里出不来。有时候都让我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梦里我娘死了,就死在那场大火里。我和定北侯府的关系很僵硬,轻信了鬼方布下的迷阵,以为是侯爷要杀我娘。
我没有像这一世一样,因为熟悉侯爷的为人,一看到那些所谓的证据,就怀疑有人挑拨离间,所以一路追查到底,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而是轻信了伪造的证据,恨上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