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赶忙从床上起来,穿上鞋子,一回头还看见赵哈哈正鼓着肚皮睡得香甜,就不再看它,打开卧房的门出门去了。
经过院子的时候,还用屋檐下盆里的凉水抹了把脸,他觉得带着瞌睡见人总是不太好的。
江元的手正放在门上,马上就要敲了下去,木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赵恒已经用了布巾擦了脸,许是没擦干净,他的脸庞上还带着一些细小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附在面上的绒毛上,显得整个人都像带着亮光一样。
江元的目光顿了一下,一时间竟差点忘记了自己是为何而来的。
他轻轻摇了摇头,让自己脑子清楚一点,但叫人几乎看不见这摇头的幅度。
他正色道:“我来做工了。”
赵恒心中还记着自己差点把人家放鸽子的事,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见江元略过这事不再多问,便直接请了他进去院子里。
推车还在院子里角落处放着,自从晌午时把它推回来,还没把上面杂七杂八的物件都收拾好。
赵恒忙上前几步,把推车上堆的乱糟糟的一个杂物拿下来握在手里,准备一会放在一旁。
赵恒现在的房子只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堂屋加卧房,另一间就是灶房了。
堂屋和卧房中间只隔着半年墙壁和一块帘子,整个堂屋里也不算亮堂,把窗子全部打开也是有些昏暗的。
卧房里只能勉强放下一张桌子和一个破旧的竹木床,床上架着的帘子早已经被他卸下来洗干净当了桌布用。
无他,只是赵恒实在无法忍受这坠满蜘蛛网和厚重灰尘的床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