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闻到月彦身上的气味,也不是不懂这股气味代表着什么,灶门炭治郎捂着脑袋,稍稍别过眼去。

“月彦……”他低声唤着黑发青年的名字,那句再简单不过的“好”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口。

不行的,不可以的——炭治郎怔怔的看着月彦,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紧握成拳。

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

——因为你已经踏过那条绝不可以被越过的‘一线’了啊。

“……果然、不可能吗。”

黑发青年的脸色骤然间冷了下去。

他伸长了手,明明动作是那样轻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猛然抓住灶门炭治郎的肩膀,将人狠狠往怀里一带。

“这样渺小的愿望,果然是根本就不可能引起神明的注意——不是吗?”所以你才会连虚伪地答应都不愿意。

“炭治郎啊。”青年抬手,苍白的手上青筋暴起,尖锐的指甲狠狠掐着灶门炭治郎的脸,不知何时变得殷红如血的眼眸就像是捕猎的蛇终于找到了猎物,死死锁定怀中的人。

冰冷的吐息打在脖颈旁,灶门炭治郎浑身一抖,细密的鸡皮疙瘩止不住冒出。

他听到男人在耳边的低语,那是恶鬼的诅咒。

“与我这样永生永世纠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