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牙咬得咯咯作响,瞪着恶鬼的双眼几乎要出血。刻骨的恨意一时间在心底喷涌而出,炽灼的恨意灼烧她的理智。

‘不要冲动!’

灶门炭治郎忽然间伸出手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那其实是一个相当别扭的姿势。日柱此刻被恶鬼抱了个满怀、动弹不得,却依旧扭着手,指间的力度几乎要将蝴蝶忍手腕扭断。

就像是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满腔的恨意骤然间龟缩回内心深处。蝴蝶忍面上还有些怔愣,动身之前主公的话语骤然间在耳边响起。

她大可以在此处与眼前的恶鬼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可是这里的那些无辜教徒呢?

他们只不过是受到了恶鬼的蒙骗而已,哪怕是有着日柱在,他们也无法保证所有的教徒都能平安无恙。

“啊呀?”怀中的人身体僵硬,只是一双深红色的眼眸蕴满戒备与怒火,死死盯着他。

童磨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嘴里吐出的话语甜腻到令人反胃:“炭治郎难道不记得我了?”

“真是令人伤心啊。”恶鬼装模作样捂住眼角,七彩的眼瞳中落下毫无感情的眼泪——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放开怀中的青年。

“明明我还特地为炭治郎准备了这件衣服呢。”

童磨就像是献宝一样扯起灶门炭治郎的衣袖,掌中衣物布料上等柔滑,针脚细密花纹驳杂。

“你看。”他像是没看到灶门炭治郎已经皱得死紧的眉头,七彩的眼瞳直直对上那双深红色眼眸,眼底深处也染上一抹赤红。“这件衣服可是完美复制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炭治郎你穿的那一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