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将双手十指相扣成拳,许愿道:“希望其他的花也能尽早开。”

这种普通的愿望需要我长久的重复,才能让[许愿]的事情成真。

但是如果所有花开之时我还能再和七海先生一起来观赏,我一定要每天把它重复好多遍。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制服的男孩从我们面前跑来,弹跳两步避让我们后,黑发的矮个子跳起来,一巴掌拍向故意推他一把黄发的高个子,两人推推搡搡,笑骂着跑远。

“这儿可真好。”我手搭凉棚去探望前方还会不会突然出现挡路的人,发现先生没有接我的话,就疑惑地扭头。

他的双手仍然搭在轮椅的推手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离开的两个高中生,我叫他的名字时,才缓慢地扭头:“要继续走吗?”

“先生是看到认识的人了吗?”我反问回去。

“不……”七海先生又露出保密的神情,我努力转过身,向先生的方向蹭,勾着头探出轮椅的靠背邀请他,“那先生开心一点来看花啊。”

“我没有不开心。”

“七海先生,”我严肃地看着他,“如果先生觉得这是不能告诉我的秘密,就直接说好了。”

“不要对我说谎了好不好啊。”

我戳戳他袖口上的金属纽扣,把手垫在下巴底下,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如果不开心又要对着我强装开心,我会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出现在您的面前的。”

一阵风轻轻卷过,连着吹落的绿叶和灰尘贴在我的脸侧,有点扎,我猝不及防闭上眼,正想伸手去拿下来,却覆在另一只抢先一步的手的手背上。

七海先生的手被我不轻不重地按在脸上,他的拇指滑过我的脸侧,掀起树叶的边缘,我立刻收回手,先生将叶子捏走前,手掌若有若无地停在我的脸侧,用粗糙的手指抹掉了一点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