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校服下的手臂,透着一股正常的白,同林琼景的苍白截然不同。

林琼景一顺不顺地看着陆白白露出来的手臂,那手臂上一块块的青紫色瞧着吓人极了。

“你”林琼景只开了个头,那字音就好似被啃掉了似的,戛然而止。

“嗤——”陆白白嘴角一扯,“这些!都是荣耀!是战绩!那是小爷厮杀整片东城区所得来的战利品!”

“疼、吗?”林琼景最终还是出声了,那声音低极了,全是气音。

说罢,他都不敢拿眼神看着陆白白,那灰蒙的眸子完完全全地敛藏进了眼睑处的阴影那。

陆白白一身的骄傲之色瞬间褪去,他眼底划过一丝悸动,看着眼前这个满身都在滴水的小同学时,也面色变了几分。

“怎么会不疼呢?”

“你还是第一个这样问我的。”

陆白白蓦然却又说道:“冷吗?”

那两个字里分明没有一点情绪上的波动,可却好似有万钧之力,可以将人掩藏在外的壳子全部击碎。

“冷”

林琼景第一次说出,他冷。

他冷的身子都忘记了抖动,他自欺欺人到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他会冷。直到,陆白白问起。

太久没有人问过他,你冷不冷了。

小摊贩上的野荠菜馄饨在冒着热气,氤氲而出的热气将两个半大的少年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