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窗帘瞧去时,能看到那一片花栅栏,风过时,摇摇晃晃。
“阿深,可以采一朵吗?”莫知曦瞧着眼热,他被绑在病床上绑了许久,如今瞧见啥生机勃勃的东西都是一片欣喜。
“可以。”
俞泽深同莫知曦两人都是信奉“有花当折只须折”的,花开的好看可不就是拿来瞧的。
一朵洋甘菊献上,莫知曦将他插在了俞泽深胸口的小袋子里。鲜花送美人,就是这样子的配。
——
被俞泽深推着出了屋子,莫知曦一手握着那支洋甘菊,满面疑惑,他问道:“阿深,要去哪?”
“陪阿深看病。”俞泽深说道,他垂下来的眸子里满是温柔,那一大片的暖光暖着这个小孩儿。
“什么病呐?”莫知曦暗暗自责,他的阿深生了病,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俞泽深揉着曦宝翘起来的软发。
“不算什么,就是看个心理医生。”
俞泽深终于想着要同他的曦宝坦白,他并不愿意每每都站于理智的悬崖之上,面临着岌岌可危的境地。
他更想拥着他的小孩儿长长久久的,不去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就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就是最好的了。
“心理医生。”
莫知曦猛地抬头,他的视线触碰到俞泽深眼底那一片暖色时,眼底微颤。小孩儿想起了他被捅了刀子昏昏沉沉时,触目到的是俞泽深一片猩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