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几遍热水之后,他才放下心,又将抬腿将铜盆放回去。
刚踏进门,便听见了秦天取笑的声音:“崔大人这是得偿所愿了?”
罕见地,崔爻有了回答他的心思:“我已不是崔大人了。”
秦天:“得了,还不晓得你?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位今日来找你了,你这伤也算没白挨。”
崔爻站着没回答,秦天见状也不生气,反倒从一旁拿出来两瓶酒,递给崔爻其中一瓶,道:“喝一杯?”
崔爻看着却是皱了皱眉,旋即冷淡地摇头:“不喝。”
秦天:“……不喝也行,聊一聊总可以吧?”
说着便不等崔爻出声便出手将他拉到外边草地上。
……
卫长遥缓缓睁开眼睛时,只觉得额头一片湿热,抬手摸了摸,才知晓是一块温热的布巾正敷在自己额头上。
温温热热的,舒适极了。
她闭着眸子细细享受了一会儿才再次睁开眼睛。
入目是泛着灰的乳白色帐顶,满室寂静,一点也不像是自己的营帐。
不是自己的营帐?
原本惫懒混沌的神思在一瞬间清醒过来,来不及思索再多,她动作麻利地自榻上翻身爬起。
湿帕子适时地掉在一旁,却没得到她一丝的理会。
双眸仿佛狩猎的猫儿一般警惕地看向周围,只见乌木桌子上空旷整洁无一物,外侧还放有一张凳子,空余几个珍珠似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