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刑室中,寒青筠被一桶冰凉的水泼醒。

他打了个寒战,动作间带起锁骨周围刺骨的疼痛,低头看去,两侧琵琶骨被指头粗的铁锁链穿透,随着呼吸,钢铁入肉处半凝的血块间,不断有血液涌出来。

寒青筠本以为,被活傀咬的那一口,已是此生经历过最痛的伤了,现在一看,实属小巫见大巫。

他没想到的是,更疼的还在后头。

魔修拎起锁链一头,竟要拖着寒青筠走:“快走!少主要见你。”

“啊——”寒青筠凄然惨叫,疼痛让他脑海一片空白,在魔修再三拽拉下,才意识到,再不起来跟他走,恐怕会被生生痛死。

他艰难地拖着步子起身,在魔修的牵引下,踉跄前进。

进入大殿时,寒青筠已经快痛晕过去,撑着最后一口力气,看到殿中央宝座上的人时,他顿时如坠冰窟。

寒青筠双腿一软,便倒了下去,魔修再次拽动锁链,他浑身抽搐似的抖了一下,再没有力气站起来。

“滚!”萦心猝然射出,将那魔修钉死在墙上。

邢烙与萦心刀几乎一样快,飞跃至寒青筠身边,怒目向花若柳:“你敢伤他?”

“我只是让人看着他,不知道……”花若柳已封去寒青筠经络,并未让人再下狠手,只待邢烙处置,却不想弟子自作主张用了刑。

“他若有事,我要整个魔教陪葬。”邢烙嗓音幽沉,黑色戾气从他周身各处,缓缓溢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