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说出“不想一个人”时的黎山,却像是从冷血怪兽变成了普通人。

“没有,”牧安怡不自觉地将防备收回,“我陪你。”

清吧很安静,吧台边交谈都像是说悄悄话一般,温柔的音乐从播放器中流出。牧安怡他们坐的是清吧的最里面,和前面的位置格挡了一扇屏风。

两人之间,只剩黎山敲键盘的声音和环绕着的音乐。

待黎山工作完,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按了下桌边的按钮,服务员没过一会儿来到了桌边。

“我再来一杯,你呢?”

牧安怡好心劝道:“黎总,这么晚了你别喝了。待会儿醉得一塌糊涂吐了,我可不会帮你收拾。”

黎山眉头一皱,有些不满,“我没醉。”

没有能将自己认成田南?

牧安怡自知不能和酒鬼讲道理,“是是是。”

牧安怡朝着服务员摆手,示意不用再上酒了。

接着他吐槽道:“黎总你可不可以少欺负牧安怡,你这次真的太刁难人了。你看牧安怡都发现你喜欢籍星宇了都没说什么,而且还帮你……”

黎山一听,齿间磨得咯吱作响,“你刚才说我喜欢牧安怡?”

牧安怡立马黑人问号,醉酒后的黎山是怎么漏听成这样的?

黎山往日冷如冰的湛蓝色双眸,此时火花四溅,“我很不得将一桶热油就这么从他头上浇下,然后看着他在我脚边痛苦哀嚎,面目全非,直至皮肉脱落、白骨全出。你知道吗?如果能找到收拾最后残局的方法,我就这么做了!”

此时的黎山站起身,用着食指狠狠地敲着桌面,牧安怡不自觉地想象着场景,跟着“嘶”了一声。

牧安怡一边安抚着黎山,一边内心哀嚎怎么又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