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导演随手拉来了一位年轻人,苦情地摸着他雪白的短发,“你知道他进组之前,这头发可还是黑色的啊!”

然而手一扒拉,便能看到短发下黑色的发根。

白发分明是染的。

牧安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是这样的,这名老人曾经是胶片厂的门卫,但是最近有一点认知障碍,时常会做出在还在水桦市生活……”

导演打断了他的话,“之前来谈的那位,我记得有四十多岁了吧!他爸能有什么认知障碍,诊断的结果应该是阿尔茨海默病吧?”

“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是这病治不好。就算那人拿出了两个亿,真的买下了胶片厂又能怎样?现实不是电视剧,与其拿两个亿买个场景、买份情怀,还不如请个高级保姆照顾到死。”

牧安怡懂导演的话,电视剧能在故事的最高潮戛然而止,但是人的生活还得继续。

胡川在离开之前想必也是这样想的。

但他在回去之后,却改变了主意。

那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却比直觉所选出来的决定更加荒谬。

牧安怡看着导演离去时蹒跚的背影,突然露出微笑。

论改剧本流程,他是专业的。

作者有话要说:牧安怡:露出了要搞事儿的微笑jpg

☆、第 20 章

果然炮灰都是没权利抉择的,有事儿就得找关键人物。

黎山最近的行为在牧安怡的心里拉分了不少,他一转身便拨通了黎山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