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如凉水,明亮幽幽地照耀在地上,倒映着庭院的花草树影。白顷从月光里缓缓走来,素白的衣袍仿若披着银汉星河的亮晖,清雅绝然。
段虔紧锁眉宇,见到他明明被自己囚禁,还一副清风徐来,静赏夜景般的闲晏镇定,他就是很讨厌白顷这幅样子。
白顷轻声说道:“有事吗?”
“你说呢?”段虔搂过他的腰,狠狠地啃一口住那倨傲的下巴。
白顷疼得直皱眉,深呼吸道:“段虔……你……我们白天不是做了吗?我那里还疼……”
段虔眸光寒冷融入清冷的月光,冷哼道:“我找林居净……”
白顷连忙回应道:“我可以,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
段虔伸手使劲地揉着白顷谷道处伤口附近的地方,疼得白顷朗月星光般的眸光充盈着泪花。白顷紧紧抱住段虔的脖子,沉重地喘息出声,咬牙切齿道:“段虔,我真的疼。”
“那就换个地方……你蹲下去……”
白顷眸光里充满愤怒气焰,犹豫不决,紧握拳头,道:“好,我们进去。”
段虔看着他羞赧不安的样子,冷眸里荡漾着寒意,直截了当说:“就在这。”
白顷盯着段虔的目光,想找到丝丝缕缕关于玩笑的成分,但并没有。段虔是铁了心要把他所有的自尊与不甘都磨灭掉。他慢慢蹲下去,曾经为他当了买水喝的腰带玉钩就落在白顷苍白的指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