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一个秘密一直瞒着你。”

楚妩回头。

“……嗯？”

所以现在是要说了吗？

然而，楚妩等啊等啊，周宴深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楚妩这些年都是被惯着的，年纪大了后又没有子孙的烦恼，被周宴深宠得脾气也是越来越大，一生气，就把男人的手甩开了。

周宴深却是好脾气的，再次握住她的手，顺着手背一直摸到毛绒绒。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鹤发苍苍的男人一边哄，一边无师自通的往毛绒绒里输入自己这辈子的记忆。

“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搞什么神秘？”楚妩抬起头，不依不饶的追问，“……那你为什么现在不说啊……”

周宴深始终只笑不语，一双眼深深的看着她，虽然老了许多，但他的眸子始终漂亮，带着跟年轻时如出一辙的幽深、温柔以及包容。

楚妩顿时败下阵来，却仍要占据上风，“你现在告诉我，还来得及……”

周宴深靠过来，跟曾经一样，哄小姑娘似乎的摸摸她花白但仍旧柔软的头发，而后，吻便浅浅碎碎的落在上面。

“妩妩，你会知道的……你总会知道的……”

他想。

就如他跟宋端砚一样，她此后或许还会遇见很多很多个他。

那些都是他，却也不是他。

那么，他想留这么一个悬念，哪怕将来她遇到再多的人，他都会以这种方式在她心底留下一个独属于自己的位置。

跟宋端砚的毛绒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