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懒懒的,窝在堂屋的软塌上,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慢慢喝着。安生拿来一个暖水袋,将放在陈娇小腹上已有些凉了的水袋替换下来。

这个时代的红糖做法,是将甘蔗汁曝晒于阳光之下,变成粘稠的半固体形状。而陈娇喝的红糖,则是她是在钱塘事时,改良的。与现代喝的红糖基本无异了。她能知道这些,还得得益于,她无聊时看的,被同事安利的李子染的视频集。从中学到了很多,于她现在有用的东西。只是碍于资金,精力有限,一些东西她还未来得及实现。

“翁主,好些了 吗?”安生关心地问。

“嗯,好多了。”在现代从来没有感受过疼经的陈娇,在这千年前的汉代狠狠体验了一把。那真真是要了她老命。每每生理期那几天,她就跟死过了一次似的。

“翁主,广川王来了,您看是见还是不见?”安生帮陈娇弄好热水袋后,轻声问。

刘越?陈娇想了下,“叫他来这吧,我是不想动了。”

让外男来翁主闺房,这妥当吗?安生迟疑着问,“翁主,广川王毕竟是外男,来这,会不会不大好?”

“我是他表姐,这有什么?更何况,这又不是内室。”陈娇不为意。她这闺楼,刘彻可是常来,也没见馆陶有说什么。这时代虽也有男女之别,但毕竟儒家还不受重视,远没有后世那么严苛。

“诺”安生应声出去了。约莫一刻钟后,领着刘越进来了。与几年前的小胖墩截然不同。12岁的少年,已是高高大大。想到刘彻也是还不到14岁,已是快1米八的身高。想来是刘家基因遗传吧。

陈娇羡慕之余又有些妒忌,也不知道是发育慢,还是怎么。她现在才1米6不到,以前被她俯视的小子们,都需要她仰视了,这感觉太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