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以为?”

“不然呢?窦娙娥有何高见?”

窦媛在心里骂田欢蠢货,可没有办法。她不得天子喜,又没有子嗣。再加上太皇太后身体又不太好了,这让她很不安。

宫中的这些年,她早不指望天子虚无缥缈的宠爱了。她代理皇后处理宫务,权力的滋味,她尝过了,而且不想放下。所以她必须在皇后回来前,拉拢一个得力的盟友。她相信,以她的能力,愚蠢的田欢不会拒绝她。

“皇后与陛下青梅竹马……”窦媛还没说完,就被田欢打断了,“什么青梅竹马,本宫与陛下才是青梅竹马。她陈娇那些年,离开长安,在外游荡。是本宫,本宫陪着陛下。”

陛下是与谁青梅竹马,这对窦媛无足轻重。她在心里骂了田欢一句蠢货,面上却笑着附和,“妹妹说得是,是姐姐说错了。”

听窦媛如此说,田欢这才又笑了,“窦娙娥知道就好,下次不要再说错了。”

田欢一副教训下人的口吻,让窦媛心里极为不爽,但有求于人,又不得不欢颜笑对,“妹妹说的是,姐姐记下了。”

窦媛的识时务,让田欢很是舒爽。前几年被窦媛压制的那口恶气,终于出了。

“妹妹可还记得,陛下刚登基那会,皇后拦住,我们姐妹差点被贬至永巷。”

窦媛的话,让田欢想起了,那段心惊胆战的日子。那时的她,满心欢喜,入了东明殿。结果陛下连看不都不看她一眼,眼中只有陈娇。陛下宠陈娇,是为了讨好馆陶长公主,是为了他的帝位。她过着守寡般的日子,终于等来了,陛下登基。以为凭着她是陛下的表妹,太后的侄女,可以荣登后位。结果,却被丢在东明殿,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