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就是无法接受,所以才迁怒于你。这件事我也有错,之前听她说你的不是,我只当她在发泄,她都那样了,有个能发泄的出口也是好的,所以就纵容她对你的积怨越来越深,今天才打了你。”
周刚退开一步,向夏芋和邱比特深深鞠躬,“叔叔求求你们了,不要把事情闹大,我怕她妈妈想不开,一直纠结这件事。”,“之后我会好好开解她,让她坚持去看心理医生,不会给你们的生活造成负担的。”
见周刚这样,夏芋的神情终于有所缓和,摇着头说自己没事,刚才在警局也签了回执,并表示不会提告或追究。
“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周刚眼睛里含着泪,夏芋这才注意到,周叔早已头发花白,眼里威严不再,全是悲戚。
他继续说:“我们也是可怜的父母,但是咱们都没错,知道吗?”
邱比特扶着夏芋离开,最后还是回到了之前住的那间酒店,住进之前住过的房间。
进了屋,邱比特将夏芋裹到被子里,烧了壶热水,进洗手间烫了块毛巾,给夏芋擦脸。
夏芋像丢了魂一样,任他摆弄,额角的伤口结了层淡黄色的凝固物,毛巾只是轻轻地扫过,夏芋的眉头便是一紧。
疯子!疯女人!邱比特在心中埋怨周妈妈,接着又开始埋怨自己,如果他早一点反应过来,夏芋也不至于受这么多伤。
他让夏芋靠在床头,取来刚才跟前台买的消毒棉片和药膏,小心地涂抹。
“呼——呼——”邱比特凑到夏芋的额前,小心地吹气,又问他:“还有哪里痛,身上哪里受伤了?”
夏芋呆呆地看了邱比特一阵,说:“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她打了你那么多下,怎么可能只有脸上这点伤?”邱比特把客房服务送来的冰袋塞到夏芋手里,“自己敷一敷脸,都肿了。”
既然夏芋不说,邱比特就打算自己检查。他扯开夏芋的被子,撩起他的短袖,就着昏黄的灯光看。
夏芋还是很瘦,肋骨细细凸出几条,前胸至小腹全是大块的淤青,有些已经开始泛紫。邱比特气得牙颤,质问说:“这叫没有?!”
“她下手怎么这么毒啊,把人打成这样?!”邱比特挤了点药膏在指腹,轻轻涂在淤青处,“都被打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追究她的过失,长辈就能随便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