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砚昭愕然,忍不住有些想笑,但郁弭看起来十分苦恼,又使他笑不出来。
“在寺里……”他问,“你就会忍住吗?”
郁弭顿时面红,不知怎的,想起了遇见杨念棠和刘株依的那晚。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晚上,他之所以会做春梦,多半和遇见他们有关。
“毕竟是在寺院啊。”郁弭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执拗还是烦恼,“而且,您要守五戒,我不愿意害您。”
听罢,曾砚昭终于明了,郁弭之所以愿意在寺院中克制,并不是因为正信修行,而是碍于他是居士的缘故。
一时间,他不知道应该为此感到欢喜还是遗憾,心情变得复杂许多。
半晌,他说:“在外面……也不好吧?”
郁弭闻之打了个激灵,不愿相信地问:“所以,昨晚我是冒犯了您吗?”
曾砚昭连忙答说:“不会。”
那是让郁弭身心安然的甜蜜,他却没有想到曾砚昭其实认为那是“不好”的。即使曾砚昭否认了自己觉得被冒犯,还是难以化解郁弭心中骤增的失落感。
这就是真信众和假信众的区别吧。郁弭苦笑。
见状,曾砚昭解释说:“昨晚的事,我不后悔。我很开心。”
“但您会去向佛拜忏,起誓绝不再犯,是不是?”郁弭难过地问。
曾砚昭的确有去拜忏的打算,顿时哑口无言。
郁弭低声说:“我的脑子里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我的寂寞,也很脏,对吧?”
面对他黯然神伤的样子,曾砚昭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