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啊,”刘松捂着心口:“殿下,你怎么才回来,可吓死奴才了。”
“怕什么,你家殿下武功盖世,要怕也是那些魑魅魍魉该怕才是。”
谢初静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剑眉星目的脸,又把身上的衣衫脱下来丢给刘松,往床上一躺下:“退下吧,孤睡一刻钟便起来上朝了。”
自从谢初静十八岁开始,敏德皇帝为了锻炼太子,便让他每日上朝听政议政,学着治国理政。
刘松轻轻地替他放下了床上的帷帐:“殿下好睡。”
谢初静闭上眼睛,他一夜未睡,身体有些疲乏,打算小睡一会儿,闭上眼睛脑子却清醒无比,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像看折子戏一般,在他的脑海里又演了一遍。
他想起那个整晚不停东拉西扯的小姑娘,夫君这样,夫君那样,夫君夫君……叫个没完没了,忍不住失笑了。
抬起一只修长的手捏了捏挺拔的鼻梁,谢初静无奈地轻叹了一句:“真是呱噪!”
正在蹑手蹑脚藏行侠仗义道具的刘松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吵到了太子,连忙跪下请罪。
谢初静完全睡意全无,索性直接掀开帷帐坐起来:“不睡了,叫人进来给孤更衣。”
他神采奕奕地去上朝了,完全不像一夜未睡的人。
群臣已经在金殿内各自站定,敏德皇帝还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