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思索片刻道:“殿下没有俸禄,现银并不太多,大约有两万两银票,但是这些年太后娘娘、皇上、皇后林林总总赏赐下来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库房里那些奇珍异宝全都价值连城。”
“怎么才两万两银票!”
谢初静蹙眉了,三七二十一,如此来说岂不是连见七次面都不够。
平日里他用钱的地方极少,三千两银票装在兜里也只不过是傍身做做样子而已,装了几年了都没花出去,那日也是话赶话被宋疏桐气着了,才掏给她的,想不到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明日去库房看看,捡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东西,拿出去想办法换些银子,千万记得,不能让别人知道。”
“啊?”刘松很纳闷,但是一看殿下满脸严肃不像开玩笑,他也不敢问,只好道:“奴才知道了,殿下安歇吧,奴才这就去办。”
刘松放下帷帐退出去了。
谢初静盯着床顶,在心中默默叹息道,见一面好贵。
他翻了个身,想到她那句:气质如泰山之巅的苍松,挺拔俊朗;容颜如昆仑雪下的美玉,清冷自持。
又翻了个身,想起她说充满爱意的调侃还有文武双全文韬武略天命风流第一美男子……
谢初静忍不住自己笑起来:“贵就贵吧,谁叫她夸得好听呢。”
清晨时分,京城的大多数人家都刚刚起身,街上少有行人,宋疏桐带着妙菱匆匆拐进范记点心铺子。
这个时辰,人们都还在家里吃早饭,店里没有客人,范老三蹲在后面灶台边上抽烟,刘溪诗站在柜台前面称重包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