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扑在岑德尸体上痛哭的岑王氏。
岑文俊虽然震惊,却并未失去理智,略一思忖,问道:“王三儿何在?”
有村民答道:“刚才路过他家,好像今日拉肚子了,在茅厕 ,我现在去叫他。”
岑王氏一听要去叫王三儿,神情顿时看起来有点慌张,她顾不上哭死了的岑德了,开始像疯了一样的骂宋疏桐道:“哪里来的小贱人血口喷人。我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是污蔑!你以为我们岑家人是好糊弄的吗,就凭你这个小贱人随便带来一个阿猫阿狗,就能说是我岑家子孙了吗?”
“因为他想取代岑才当族长,也因为你们两口子想当这寨子里的土皇帝和土皇后。”宋疏桐冷冷说完,又拿出一个玉扳指交给岑文俊:“这是当初您老人家当初送给岑才大伯的扳指,它能证明岑子昂的身份。”
这枚玉扳指一拿出来,岑子昂就惊讶道:“这不是当年逃命的时候,乳娘给我挂在脖子上,后来我走投无路给义父治病抓药当掉那个扳指吗?你居然还能找到它,什么时候赎回来的?”
宋疏桐歉疚道:“早赎回来了,怕这事儿说出来让你伤心,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交还给你。”
岑文俊接过玉扳指,轻柔摩挲了几下,长叹一声道:“想当年,家中先祖也曾出过宰相,这枚扳指便是当年那位皇帝从手上摘下来,赏给先祖的。二十年前,我把他交给我儿岑才,希望他能效仿先祖,金榜题名、封侯拜相,没想到竟然一去不回。”
村民们本来还对岑德的死义愤填膺,一听说里头竟然还有这样一番故事,顿时面面相觑。
中年男人大多都是同小少爷岑才一起长大的,岑才像族长一样善良聪敏,在寨子里人人夸赞,大家都对他寄予厚望,后来岑才生死不明,这些儿时的小伙伴们都神伤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