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看向宇文瀚:“你当真不知四弟去了哪里?”
“啧,都说了不知道,”宇文瀚眉间泛起阴郁,不耐烦道,“他一个大活人我能管得住他?再说就他那个沉闷性子,他要去哪怎会与我说?”
太子为难起来。
若此时他便开始祝酒礼,轮到宇文翊的时候,那人却没在,不是摆明了给父皇难堪?到时宇文翊怕是要受到父皇的处罚了。
但祝酒礼又不能一直拖延下去
他的目光又在空着的程西顾的座位上转了一圈,最后咬了咬牙,端着酒杯起身,走上了高殿中央。
“元景三十二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乃是父皇治国有方,任贤革新。”
太子话音一出,殿内安静下来,众人皆明白,这祝酒礼终于开始了。
太子继续道:“父皇母后同心同德,朝政清明,海晏河清,主明臣直,可称不讳之朝”
“怎么不吃了?”
宇文焕的座位离高殿中央虽不算远,但也维持在一种说悄悄话一般不会被听见的绝妙范围内,此时耳边回荡着早已经听出茧子的恭维话,他迫切地寻找能打发时间的事,正巧落在了身边不知何时停著的宇文琦身上。
那人听了这话,半是无奈半是小心翼翼地道:“七哥,这不是祝酒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