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眼光能佐证衣物合身与否,谢明允心想,他并非因旁人喜爱才买,只是因为合适,总不能穿府里那件火红的,虽说男子大多喜艳色,他却只爱淡色。幼时谢府里除了父亲外的莺莺燕燕,都着红粉之色,父亲神色忧伤,他自不会喜爱。

他拢了下狐裘,确认长度适宜,不会过长扫到地上尘土,也不至于太短,长度过膝保暖尚可。

苏言察觉出他颇为满意的心情,笑眯了眼,“我的眼光可还不错?”

谢明允一顿,颇有些无语,反问:“莫不是你忘了,方才一进店便有人推荐这件狐裘,如何是你的眼光?应你这一身漏了财,让旁人择了这最贵的一件。”

他讲到一半,突觉自己似乎反常多言,声音一顿,吞下了那生意场上总碰上的“冤大头”几字。

——毕竟这冤大头也是为自己而冤。

苏言不住地笑了,“难道不怪你穿得太好看?”

她这话说的都算含蓄,岂止是好看这般程度,谢明允道了句:“花言巧语”,那店内男子就已经结好帐过来。

“我们老板说这位夫郎穿着着实好看,减了一成价格,二位以后若还有需求,尽可吩咐,我们这里有全京城最好的师傅……”

苏言客套了几句,便和谢明允一道走了。

“老板人还不错,”苏言走路间不时摩擦着谢明允宽大的狐裘,“九成的价格。也算是让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