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点头:“回禀殿下,已成前势,只待这两日便能事成收尾,殿下便能如愿。”
“别,”李钰抬手,一声低笑,“也没到那么严重,只是给他提个醒,适可而止。”
这位干了数年的长史,心里一咯噔,冒出了点冷汗。
他明白了,皇太女并非……
而是要……
还好,自己办事留一线,没做的太绝,否则这便算是错会了太女吩咐,真要等无可挽回的那一步,可就不是卸职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是,属下明白。”
是个聪明人,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用他这么些年,李钰一挥手,“行了,退下吧。”
……
夜里,苏言躺在床上,身边是已经熟悉的呼吸和熟悉的人。
两人都醒着,此时此刻,没了什么伪装的脚伤,也没了照顾起夜的由头,却还是睡在了一起。
谢明允还没睡着,缓缓睁开眼,瞅了眼旁边人的神色,她目光越过空气,攀过小窗,追寻夜色里的月光。
“我来年开春要科考了。”苏言忽然开口。
这一点谢明允早就知道,因此“嗯”了一声,语气却不那么淡,随即补充一句:“我相信你。”
“哦?”苏言偏过头,发丝摩擦过绣花枕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她忽然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你怎么来一句‘相信我’,凭的什么,直觉吗,还是我那一手四不像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