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苏言和李管事异口同声道,只是前者语气还算平静,后者却几乎匆忙。
李管事终于直起腰:“袁山,我们可否进屋谈谈。”
名唤袁山的女伙计,哦不,现在已经不是谢家钱庄的女伙计了,她神色拘谨,却又鼓起勇气直面李管事:“管事的,我知道我此番做的对不起钱庄,但我也认罚,我已经被您赶出去了,这辈子都不会在碰上这么好的活计……”
苏言知道她是想在门外敷衍几句草草了事,抬手打断她,露出一个笑容:“袁女郎,此处不便,可否进屋说话。”
她看这姓袁的伙计不像个太坏的人,反倒是这一副坦然承认做了错事的样子,逃避而显得心虚,可真正的恶人怎会心虚呢,哪一个不是装得一本正经仿佛自己有着天大的道理,一切都是尔等小人故意诬陷清白我,我本是世间最清清白白的白莲呢。
总之,结合这伙计住所简陋,家里还有个病弱的夫郎,为人又老实巴交深受管事信任,也难怪对家会找上这样的人。
苏言心底一声叹息,只见眼前袁伙计像是在犹豫,她正要再次开口劝
谢明允皱眉道:“进屋说话。”
或许是他身上有种莫名的气质,不明觉厉,那伙计一恍惚,像是被威慑到了,下意识退了一步,门缓缓打开。
苏言:“……”
李管事却见怪不怪,她家公子虽为男子,轻易不出马,可一旦要办什么事情,简直比她这个常年待在“前线”的管事还要来的有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如此了解流程的,李管事她把这归为自家公子独有的气质,换个话术,是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