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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要等半月后,为时尚早,急也急不得。

苏言倒是不怎么担心,水平如何她自己心底有数,稳住了且考场里心态良好,总不至于多差。

反倒是谢明允。

虽然表面不说,却有点替她忧心的样子。

苏言看了眼在一旁摆弄花花草草的人——他不知何时居然喜欢弄这些,剪一剪枝叶,摘几朵含苞待放的花,搭配着白瓷瓶或是泉州红瓷瓶里,总之他审美独到,摆出来的和那些花匠送来的花总是天下地别。

若不是苏言只出门了三天两夜的功夫,简直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到哪里拜师学艺去了。

“明允,你别忙了,”苏言走过去,搂着他的腰身以至于无法修剪:“你也别替我担心,考试嘛,没多大问题。”

谢明允只轻轻挣了一下,随即安然处之:“……没有。”

苏言:“……”

或许旁人看不出来,她还看不出来吗,方才谢明允居然取了一只芍药放在花瓶里,似乎是将其当成了牡丹。

她笑了笑:“你还不相信你的妻子?”

苏言不太喜欢说“妻主”,好像注定某个人只能是另一个人的所属物似的,反倒是妻子这样的说法,更合她心意。

仿佛试探性地,谢明允靠在她肩膀上,点头:“嗯……相信,只是……”

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