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老狐狸一打岔,苏言差点忘了方才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

“苏丞相,你是不是……喜欢我父亲!”

“……”

一时寂静无声,苏守看着她,张了张口,好像要说些什么。

“苏丞相,苏言,陛下召见,请速速进来,陛下的时间宝贵,莫要耽搁。”

传话的宫女打断了怪异的氛围,苏言和苏母几乎是同时点头应下,一前一后地往里走。

苏言进了殿,入目的是地上大片沾了血的帕子,染红了地面。

仿佛也染红了视线。

她再抬眼看过去的时候,那金色床帐仿佛都映着红光点点。

“陛下。”

一声闷响,苏言和苏母跪下行礼。

“免、咳……咳,免礼。”

皇帝的声音粗糙得仿佛是树皮在划拉,破得似豁口的风箱,什么病痛都不管不顾的往里钻,将那本就担着天下重任的肩膀几乎压垮。

但又没有垮下。

皇帝的声音几乎有点可怜:“苏、苏言,来……让朕瞧瞧你,走近一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