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头发,取下头顶仅剩的一支玉簪,原本想要当掉,可看着手掌中那白色的梨花簪,心口一阵阵的疼痛。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却隐隐感觉这心痛并不属于自己,是原身吗?

鬼使神差的,她并没有把簪子当掉。

……

沈呈锦在硕城转悠了许久,本来想找些临时活计,好歹换点东西吃,结果人家不是嫌她太瘦弱,就是斥她身为女子不该抛头露面,更有甚者调侃她要她去青楼的。

眼见天色暗了下来,她随便在街口找了一处干净的台阶坐下,靠着柱子轻瞌眼帘。

“姑娘。”

察觉有人轻推了自己一下,沈呈锦抬眼。

面前蹲着一位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眉眼弯弯,干净秀丽。

这人沈呈锦在街上游走时见过,是街口处卖胡饼的姑娘。

她拿了一个饼递到沈呈锦手中,“这是我爷爷让我拿给你的,你快吃吧。”

“秋儿,你自己想给她吃,就别夸你爷爷我了。”

沈呈锦寻声望去,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老伯,面容和蔼,话语中带着笑意。

那姑娘嗔怪地看了老人一眼,见沈呈锦没接,硬是塞到了她手中,“我今天上午就见你在这街上四处走了,瞧姑娘衣料倒像是富贵家的小姐,怕吃不惯这个,我再到李叔那边买些果子给你吧。”

她正要起身,沈呈锦止住她,将饼放到口边,“不用的,谢谢你。”

“姑娘客气了。”她又跑回胡饼摊边倒了一碗水给沈呈锦,“我叫徐秋,姑娘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