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呈锦却不看他,始终盯着青湛,“……真没卖”
青湛不说话,见她眼眶中的泪水滑落,便将药碗放到桌上,坐在床边用袖子替她抹去。
他动作僵硬,力道控制的不好,布料蹭到脸上,有些刺痛。
沈呈锦不知怎地,心中酸涩更甚,有什么在心中天崩地裂地塌陷,她忽然扑倒青湛怀中,嚎啕大哭。
青湛本能地去摸腰间的匕首,又忽然顿住,僵硬的宛如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地任由沈呈锦在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红衣男子看着这一幕,满脸惊悚,刚才都扑过来了,木头怎么没捅死这姑娘
沈呈锦哭了许久,眼泪将青湛胸前的衣衫都打湿了,她抽抽噎噎地从他怀中抬起头,“……青湛,我……我会报答你的……”
“哟,是要以身相许吗?”红衣男子忽然插口,“这木头粗鲁凶残,不解风情,美人不若许我,保你以后金屋美榻,锦衣玉食。”
沈呈锦不看他,也不说话了。
青湛将药碗端过来,却被那人夺去,“人家姑娘家的,你我两个男子怎好在这里待着。”他推搡着青湛向外走,“童朝,你过来。”
一靛衣女子应声而入,朝那人行礼。
红衣男子将药碗递到她手中,“你去喂她喝药,她伤好之前,就由你来照顾。”
童朝将药碗接下,那人推着青湛出了房门。
她端着药碗来到沈呈锦面前,坐到床边,用勺子舀了汤药,轻轻吹着。
沈呈锦看着她,面前的姑娘容貌清艳,墨发高束,左脸有一道刀疤,却不显得可怕,反而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