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不由自嘲一笑,将东西重新包好放回枕下,轻瞌眼睑。

岳宁风与沈钰多有公事傍身,陪沈呈锦的时间也不多,可除了休息,只要一有时间,二人便尽量待在她身边。

府中大部分烛火已熄,沈呈锦换了一身轻便的深色衣衫,翻出了院墙。

她一来是想到郑纤那里,许能打探些消息,二来是想随意走走,看看这京城夜间的风光。

她背手走在街上,周围已是很冷清了,不时有挑着扁担的商贩路过,想来是买不到什么东西了,待转入另一个街道,已是半个人影不见。

远处阑珊灯火,她看着这寂静夜下的古街,恍然觉得,那身着玄衣之人自夜幕走来,又募地消失于黑暗中,恍惚一场神秘又难以捉摸的梦境。

沈呈锦轻叹一口气,兀自摇头苦笑,从何时起,思绪总不由牵扯了他,竟总觉得他无处不在,眨眼间便能来到自己面前。

此刻他会在何处,是不是同自己一样,孤身一人,于夜中徘徊?

她胡思乱想着,不知何时,已离家很远了。

东琉民风开放,京城治安极好,这几年倒不曾有宵禁的指令,也不怕被巡逻之人逐赶。

几个醉酒之人迎面走来,沈呈锦向一旁躲避,偏过头去,却不由顿住目光。

目之所及,漆黑的小巷,隐约见有两人走过,肩上似乎扛了一个少年。

待那几个醉酒之人走过,沈呈锦扬起头,梨花木的牌匾上上书“南风馆”三字。

这条街是京城最不起眼也是最冷清的街道,倒不曾注意过竟有一家小倌馆。馆内依旧灯火通明,沈呈锦沉默着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冷,便走开了。

她已无心再去郑纤那里,便回了家,一路顺遂,也无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