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略有耳闻。”

顾让望着湖面,半晌没吭声。

沈呈锦站在原地也不知该不该走开。

假山之后树荫之下,郑纤正绞着手帕目光怨毒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恨不已。

“你在这里做什么?”

郑纤闻声吓了一跳,回头便见一身红衣的江素汀正冷冷盯着她。

她心中不由恼怒,收敛了情绪,指着水榭中的沈呈锦道:“你也看到了是不是?”

江素汀不置可否,轻嘲一声。

郑纤知她是默认了,说道:“沈家有个姓沐的郎中,这些年来一直为沈呈锦治病,他二人已经私定终身了,想不到她竟然在此勾引王爷,至那沐公子于何地!”

“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江素汀看都不看她,而是将目光放在沈呈锦身上,沈呈锦毫无察觉。

“我只是替那位沐公子不值,想不到她竟是这样的人,你不是一向讨厌用情不专之人吗?”

“与你何干?”

郑纤听着她轻蔑的话,紧攥着手,指甲陷到肉里,心中恼怒不已。肮脏下贱的东西,不知廉耻与一个低贱的卫子苟合,装的一副清高模样,若不是家中兄弟想进祁凌庄读书,她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她。

郑纤深吸一口气,“她在外数月,早就不干净了,怎么配得上王爷?”

“她如何会流落在外,你很清楚。”江素汀看着她,目光冷得叫人心底发寒,“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你自小爱慕裕王殿下?”

郑纤闻言一惊,被她冰凉的目光看得全身僵硬,“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你为何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