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了,回到院中取好银子,又令人备了马车。

跟沈钰请示之后,她就出府去了。

马车走到临近河边的转角时,沈呈锦掀开车帘,看向一处茶摊,那里围了许多人,亭子里一书生打扮的男子口若悬河,引得众人连连拍手叫好,她听清里面的内容,不由皱眉。

“停车。”

马车停下,沈呈锦从里面下来,走近那处茶摊,又听那书生打扮的男子道:“这段瑞段公子虽然□□,可要在下说,却也是个难得之人,他虽是庶子,却师从沈钰沈尚书,经史子集无一不通,也算是咱东琉有名的才子。

“这段公子也善作画,市面上的画作更是千金难求,如此出类拔萃之人,却不愿入朝为官,只在祁凌庄做个小小的教书先生,大家伙儿可知是为何?”

众人摇头,吵吵嚷嚷地问着原因,起哄让他继续说。

那人目光扫视一圈,见关子卖得差不多了,用折扇敲了敲桌面,又道:“这祁凌庄如今是谁的乃是江侍郎之女江家大小姐的啊!段公子为何舍功名而入学府,还用在下多说吗?”

众人皆是一脸恍然大悟,又听那人道:“自古红颜多祸水,段公子才华横溢学贯天人,却放弃锦绣前程,转而成了一介小女子的裙下之臣,可悲可叹啊!”他说着,似乎有些激动,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唰得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冷呵一声,“最毒不过妇人心,却不知晓,段公子作画的双手染血,实则是在给心上人的骈头报仇!”

众人似有不解,那人哂笑,“这江家大小姐为何会恨上自己的生身父亲,大家伙儿难道不知还不是因为当年江侍郎打杀了与江大小姐暗通款曲的侍卫。”

众人恍若醍醐灌顶,皆是义愤填膺,纷纷唾骂起江素汀,满是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