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逛到那临河的街口,茶摊旁边的亭子中,一书生打扮的说书人摇扇而立,郎声开口:“这江侍郎使了个假死金蝉脱壳之计,却又为救爱女于刑部大堂现身,父女相见,声泪俱下,惹得一旁的官差个个涕下沾襟,一时间堂中只闻悲切之声。”
他接着道:“再说江侍郎所犯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名啊!还是江家小姐冒死觐见,不惜以让出祁凌庄为代价,才换回父亲一命,真个感天动地,父女情深!”
人群中有人起哄:“前段时间骂那江小姐的是你小子,今日夸她的还是你,你这哪句话可信啊”
说书人一合纸扇,满脸愧疚:“当初在下心怀偏见,讲出数多鄙薄之言,今日方知是自己寡见鲜闻自以为是,诸位在场作证,在下今日郑重向江家小姐致歉。”他说着,抱拳深鞠了一躬,良久都没有起身。
沈呈锦只在外围看着,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江素汀,“江姐姐要原谅他吗?”
江素汀笑道:“我不曾在意别人的褒贬,自然谈不上原不原谅。”她拉着沈呈锦转身,“什么声泪俱下,可没他说得那么夸张。”
说书人甫一抬头,眼前一花,好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再去看时,却已经不见了。
……
沈呈锦和江素汀一直逛到夜幕降临,江素汀想吃的东西,沈呈锦几乎都陪她吃了一遍,直到两人实在吃不下了,才沿着河边散步回府。
华灯初上,映着粼粼水面,灼灼斑斓。
江素汀的目光落到前方的摊子上,拉着沈呈锦的手,一路小跑着,到了那买糖人的老者面前,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板子上,指指沈呈锦又指指自己,“老伯,给我们一人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