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着顾让坐到石凳上,倒了杯酒给他,“我从不会因事迁怒别人,我希望你也不会,不因我对付你母妃而与我心生嫌隙,也不要因你母妃害我而愧疚于心。”
顾让仰头喝了酒,神色动容,“我知道了,大哥……”
顾应欣慰一笑,“你有空的话,多去看看你弟弟顾卓,这些年他最想念的人就是你了。”他自己斟了一杯酒饮尽,偏头道:“对了,派去寻白小姐胞弟的人传信来了,人已经找到,过几日便可抵达京城。”
顾让闻言,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不少,“谢谢大哥。”
两人又饮了些酒,说了些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顾让讲了许多边关的生活,顾应则说了不少朝中大臣的趣事,还提到了沈钰。
他斜倚在石桌上,笑道:“沈家的那个姑娘倒是很不错,只可惜你跟她有缘无份,也不知到时候会便宜了哪家小子,我瞧沈大人和岳夫人那架势,怕不会轻易把女儿嫁出去。”
顾让忍不住发笑,他看顾应是有些醉了,平日里或端方温雅或谈笑自若或运筹帷幄,却鲜少这样碎嘴八卦,他止住顾应倒酒的动作,“沈小姐是个好姑娘,将来定能找个如意郎君。”
顾应看了他一眼,很配合地把酒壶放下了。
“大哥,你怕是已经醉了,今日便到这里吧,臣弟要回府去了。”
顾应站起身,摇晃了几下,不服道:“我没醉,喝酒,你喝不过我的。”
他朝前走了一步,脚下有些虚浮,顾让赶忙将人扶住,又听他笑着揶揄:“我知道,你是担心白小姐一个人在府里,急着回去。”
顾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