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将你的面具摘下来?我也好知道与我合作的人,到底是谁?”

黑袍人目光骤冷,隐隐有杀气浮动,只是立在窗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简列识趣一笑,“不想摘就算了。”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道:“奴四身边多出个女子,他好像十分维护,不若从那女人身上下手。”

周围的气压低了几分,简列隐约感觉面前的黑袍人比方才更加压抑,许久,沉闷冷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必,专心对付你该对付的人。”

他说完,伸手打开窗户,飞身而出,黑色衣角隐约翻飞于夜色中,片刻消失不见。

简列盯着浓黑的夜幕看了一会儿,将窗户重新关上,四周又恢复一片静谧。

半透明的乳白瓶里面发出微弱的黑红色光芒,他拿起来观赏着,眼神兴味又阴冷。

……

这一日,沈呈锦照常跟着童朝过去煎药,她瞧霍云的脸色明显红润了不少,于是更加积极,放血的时候还特地多放了些,青湛立在一旁,唇抿成了一条线,拳头都快要握碎了。

童朝拿过旁边的小瓷瓶,细细将里面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

药粉沾到伤口,带着灼烧的痛意,沈呈锦“咝”了一声,手腕微抖。

童朝余光感觉旁边的青年僵了一下,却没怎么在意,低眸一丝不苟给沈呈锦上药包扎。

那药粉撒上去,初时有些灼痛,过后却清清凉凉的,连带着伤口的痛感也减轻了。

沈呈锦抬起包扎好的手腕,凑近闻了闻,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这是什么药?真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