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呈锦猛地睁开眼,怔然从榻上坐起来。整个后背都汗湿了,心惊肉跳的感觉久久没有平复。
已经是第八天了,这些天她一直没有睡好过,近两日开始做噩梦,醒来后也记不清都梦见了什么,只知道和青湛有关。
今日岳宁风休沐,一大早就过来沈呈锦这边。
她刚进来,就看见沈呈锦一个人立在院子,衣衫单薄,目光痴怔。
只这数日的光景,她便肉眼可见的瘦了很多,经常一个人愣愣地发呆。
岳宁风心中酸涩,上前几步,院中的人回过头,看见是她,很快收敛了满面的神伤,岳宁风脚步一顿,心中更是酸痛。
每次都要这样在她面前佯装乐观,可她怎么看不出她日渐暗淡的神色?
安慰的话都已经说尽了,实则也没多大用途,岳宁风上前抱抱她,没再说什么,领着人进了屋。
不多久,棉杏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抱了只鸽子。
岳宁风微微挑眉,神情略有不解。
沈府有自己的鸽房,养得鸽子不多,以往若是传信,都是岳宁风亲自过去,鲜少要人来送,更何况是把鸽子一同抱过来。
棉杏把鸽子往前一托,道:“主子,这鸽子并不是府中养的,不知为何停在鸽房的笼子上迟迟不走,奴婢看它脚边绑着传信的小竹筒,便将它带来了。”
岳宁风伸手把鸽子抓到手中,解开上面的竹筒,“许是谁传信过来了吧。”
沈钰在各处有不少的好友,平日里书信往来都是由驿站传送,但也不乏有例外的,或有急事才放鸽子过来。
岳宁风抽出竹筒里面的字条展开,脸色顿时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