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呈锦回到院中,相比前院隐约传来的欢闹,这里可以说是僻静,进了房,青湛正在收拾喜被下洒的花生红枣和桂子。
他这一身红衣,穿着不像霍云那般风流娆人,却自有一番清肃之感,冷白的皮肤配上烛火下冶丽的红衫,更显五官深邃俊美。
沈呈锦看傻了眼,直到青年上前,将她身后的门关上,抱着她放到刚刚铺好的床榻上,她依旧没能回神。
沈呈锦隔着红烛,望着青年清俊的眉眼,也不知是之前喝的酒起了后劲儿,还是怎的,只觉得晕晕乎乎,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间,暖洋洋的泛软。
身上的衣衫被他褪去,唇被他吻住,她隐隐约约听到他含糊唤了一声锦锦,接着便埋首到她颈间轻吻。
红被被他扯着,连同他的人一道覆上来。
初时疾风骤雨沉沉压下,带着些不管不顾的气势,直到田间幼苗被这风雨吹荡击打地摇摇欲坠,才堪堪收敛了些。只是久历干涸按行自抑,初逢膏泽,便如银河倒泻,飞珠溅玉,晦明不息。
雨势连绵至午夜方收,田间嫩芽已被催折了腰,沾染一身的晶莹水露。风稍稍一吹,残珠坠细枝,似滴非滴,似泣非泣。浮沉玄泽过后,润色醺染,愈显鲜妍清媚,摇曳堪怜。
云销雨霁,沈呈锦睡眼惺忪地被青湛裹上毯子,青湛原本是要抱她去清洗,伸手掀开被褥时,脸色却忽然一变。
他迅速将人放回床榻上,伸手去扯她身上的毯子,沈呈锦以为他又想了,死攥着毯边不让他动,说话都染上了哭腔,“湛湛,我好困,睡觉好不好?”
青湛似乎也有些急了,扯住她身上毯子的手没有松开,声音又低又哑,“锦锦,你受伤了,给我看看。”
沈呈锦脑子如同一团浆糊,闻言懵了半天,哝哝说:“没有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