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无正室之名,但已然成了这府里新的女主人。
钟瑜冷眼旁边着,施氏从前依附王夫人,那可是一个尽心尽力,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的。
王夫人自病了以来,照顾她的事,钟将军和王夫人自己都觉着交给向来尽心伺候的施氏最为合适。
可施氏柔顺的外面下私藏着怎样的一颗心,大抵连和她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几十年的钟将军和王夫人,都没能看清楚。
王夫人病着,又日日里因着钟紫蕾的事伤悲,正是薄弱之时,钟瑜有时不敢深想,这久病与疯症,到底哪一样是施氏沾了手的,又或者,二者都是?
那自己买通了厨房的雨春,给整个偏院投毒的事呢?她原先一直想不通,她的原计划是自己去敬酒,引发钟将军彻查,进而引出整个偏院被投毒一事,怎么就变成钟紫松先毒发了。
虽说他毒发带给钟将军的震撼效果远比自己毒发要严重不只一点半点,可他不是一向不饮酒的吗?
再细想,施氏对钟紫松用的东西向来仔细,会不会她一早便察觉到了暖身汤不对劲,特意选在了松儿生辰宴的这一天,让松儿去敬酒?
可是当天施氏的惊慌急切,关心则乱,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钟瑜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施氏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可能等的就是这一天,主院的人因着几次三番的事失了宠,而她的五女儿正得夫君喜爱,此时再出了钟紫蕾下毒事件,她在钟家必定待不下去了。